味噌汤

渡过山外江湖水,轻骑执炬,千里下翠微。

《故乡》 ——蓝霹雳


又名:论变形金刚与鲁迅先生文章的兼容性(2)前篇见合集

鲁迅先生是伟大的英雄,此文章纯属娱乐。

战后和平私设多,有删减。

cp预警:主警爵,微擎蜂通补。

微崩坏,占tag,雷者请出。

请不要着急退出去,往下看看呗?





预警分割线





我冒着严寒,回到相隔几十光年里,别了很多年的基地去。


…………


  我这次是专为了开会而来的。我们多年荒废的赛博坦星,已经开始复苏了,具体的操作,只在最近,所以必须赶在火种源之井喷发以前,商讨好必须事宜,而且安顿好回家的机子,确保塞星的安定。


  第二日清早晨我到了基地的门口了。走廊上许多有机植物的断茎当风抖着,正在说明这基地难免要酸的原因。有机的机大约已经搬走了,所以很安静。我到了领袖的舱室外,擎天柱早已迎着出来了,接着便飞出了他的副官大黄蜂。


  擎天柱很高兴,但也藏着许多无奈的神情,教我坐下,歇息,喝能量茶,且不谈工作的事。大黄蜂与我不方便搭话,远远的对面站着只是微笑。


  但我们终于谈到工作的事。我说其他星球的事已经搞定了,又收拾了一些不安因素,此外和我一同的机也都已回来,剩下几个不日便到。擎天柱也说好,而且机也略已齐集,太远不便回来的,也只好线上会议了,只是担心他们偷偷下线。


  “你休息一两天,去熟悉熟悉基地,我们便可以安排事宜了。”擎天柱说。


  “是。”


  “还有爵士,他每来电到指挥室时,总问起你,很想见你一回面。我已经将你到达的大约日期通知他,他也许就要来了。”


  这时候,我的脑里忽然闪出一幅神异的图画来:宽阔的办公室中挂着明晃晃的照明设备,下面是一大堆桌子,都摆着一望无际的蓝色的数据板,其间有一个黑白涂装的少机,带着护目镜,手端一盒甜甜圈,向另一个机悄悄的走去,那机却将身一扭,反把他抱住了。这少机便是爵士。我知道他时,也不过几百万多岁,离现在将有三百万年了;那时烟幕还在,战争局势也很乱,我正是一个扛炮的。那年,正是一场大战的值年。这大战,说是几百万多年才能打完一回,所以很郑重;平时里打霸天虎,俘虏很多,招兵很讲究,来看擎天柱的机也很多,大黄蜂也很要防偷去。方舟上没有几个闲机(我们这里有事做的机的分三种:整年在方舟上给人家打仗的叫常驻战士;偶尔兵力不够给来打仗的叫临时战士;自己驻守别处,只在重大战役以及星际会议时候来给我们帮忙的称闲机),忙不过来,警车便对烟幕说,可以叫他的相好爵士来帮忙的。


  烟幕没办法允许了;我也很高兴,因为我早听到爵士这名字,而且知道他和警车很好的,几百万年前生的,五行缺爵士乐,所以叫他爵士。他是能一个机打五个巨狰狞的。


  我于是日日盼望开会,一开会,爵士也就到了。好容易撺掇通天晓开会,有一日,擎天柱告诉我,爵士到了,我便飞跑的去看。他正在甲板上,载具形态是辆保时捷,胸真的很大,带着蓝盈盈的护目镜,这可见警车十分不放心他,怕他出去四处露脸去,所以不知道用了什么见不得机的手段,想让他收敛一些。他很开朗大方,只是看我的眼神怪怪的,没有旁机的时候,便玩味的看我,于是不到一日,我们便相互熟识了。


  我们那时候不知道谈些什么,只记得爵士很高兴,说是来方舟之后,见了许多没有见过的机。


  第二日,我便要他吹拉弹唱。他说:


  “这不能。须警车来了才好。我们在办公室里,没了别机,我找出一块空地来,用数据板支起一个桌子来,把吉他放上边,等警车忙完了时,我走过去把那吉他往起只一拿,那警车立刻就看过来了。一会干什么都好说:吃东西,聊天,修桌子,泡油浴……”


  我于是光学镜很疼。


  爵士又对我说:


  “现在还不太平,你以后到我们这里来。我休闲时到街边抓不守规矩的机去,红的绿的都有,有脸没眼也有,几条腿的都有。晚上我给警车送夜宵去,你也去。”


  “管饭吗?”


  “不管。你要是自己饿了要吃能量块,我们这里是不管你的。要管的是警车熬夜办公不充电,偷吃我的甜品,掀桌子。办公室里,你听,咣咣的响了,警车在掀桌了。你便端了能量蛋糕,轻轻地走去……”


  我那时并不知道这所谓警车掀桌的是怎么一件事——现在知道了——只是无端的觉得面目狰狞而很凶猛。


  “他不骂机么?”


  “有蛋糕呢。走到了,看见警车了,你便放下甜品。这家伙很会装,假装气鼓鼓的,一会就挪过来挨你了。他的胸是特别的大……”


  我素不知道天下有这许多秀恩爱事:办公室有如许让机瞎眼的场景;擎天柱的副官有这样好的待遇,我先前单知道他们在办公室里写数据板或者骂机罢了。


  “我们屋里,晚上要来的时候,就有许多乱七八糟的事发生,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……”


  呵!爵士的芯里有无穷无尽的和条子秀恩爱的事,都是我们兄弟几个所不知道的。他们不知道一些事,爵士和警车在一处时,他们都和我一样只看见方舟里边一对对狗机机和霸天虎的一对对。


  终于会议开完了,爵士须回那边前线处理战事,我高兴的哈哈笑,他走到甲板上,笑着和大家告别,但终于登上量子飞船走了。他后来还托烟幕带给我一张和条子的合照和几个很甜的甜甜圈,我也曾芯里鄙视他好几次,但从此没有再见面。


  现在擎天柱提起了他,我这从前的记忆,忽而全都闪电似的苏醒过来,似乎看到了我的酸溜溜经历了。我应声说:


  “这太糟……好了!他,——怎样?……”


  “他?……他景况也很不如意……"擎天柱说着,便向窗外看,"这些机又来了。说是要见提尔莱斯特执行人,还要在走廊里乱走的,我得去看看。”


  擎天柱站起身,出去了。门外有几个机的声音。我便招大黄蜂走近面前,和他闲话:问他可会唱歌,可愿意出去转转。


  “我们坐飞船去么?”
  “我们坐飞船去。”
  “船呢?”
  “这……”


  “哈!这模样了!胸这么大了!”一种尖利的怪声突然大叫起来。


  我吃了一吓,赶忙抬起头,却见一个红黄涂装,蓝色光镜,年轻的机站在我面前,两手交叉搭在胸前,没有戴面罩,张着两脚,气焰盛盛的正像一个正在发光的火焰竖棒。


  我尴尬的愣住了。


  “不认识了么?我们还一起嗨过咧!”


  我愈加尴尬了。幸而擎天柱也就进来,从旁说:


  “他受了些刺激,有些忘却了。你该记得罢,”便向着我说,“这是通天晓的……之前回来的补天士,在寻光号上搞事的。”


  哦,我记得了。我先前时候,在寻光号的主控室里确乎终日坐着一个补天士,人都叫他“搞事熊孩子”。但是好像换过紫涂装,光镜没有这么亮,精神也没有这么好,而且终日满船乱跑,我也从没有见过这中规中矩的姿势。那时别机说:因为他,这寻光号的烂事非常多。但这大约因为派别的关系,我却并未蒙着一丝嫌弃,所以关系还不错了。然而补天士很不平,显出伤心的神色,仿佛埋怨小诸葛乱造手提箱,感知器放弃擎天柱似的,撇嘴说:


  “忘了?这真是达森特式健忘……”


  “怎么忘了……我……”我无语,站起来说。


  “那么,我对你说。蓝霹雳,你来了,也要待一段时间,就还要和我一起ghs,让我祸害祸害老通罢。漂移又不在,我太闲了。”


  “我不搞事哩。我须好好整理公务,再去……”


  “阿呀呀,你可是正经了,还说公事?除了老通极端教条主义,寻光号上哪个机正儿八经,还说正经?吓,什么都瞒不过我。”


  我知道必须搞事了,便闭了发声器,默默的站着。


  “唉唉唉,真是愈正经,便愈是无趣,愈是无趣,便愈正经……”补天士一面叹着气的回转身,一面絮絮的说,慢慢向外走,顺便将通天晓的休息室门禁卡拿在手里,出去了。


  此后又有近处的机和熟悉的朋友来访问我。我一面办公,偷空便躲着补天士,这样的过了一两个周期。


  一日是个休息的午后,我吃过午饭,坐着犯困,觉得外面有机进来了,便回头去看。我看时,不由的非常出惊,慌忙站起身,迎着走去。


  这来的便是爵士。虽然我一见便知道是爵士,但又不是我这记忆上的爵士了。他胸增加了一圈;先前旧的蓝色护目镜,已经变作崭新的了,而且形状也有些略微的变化;头上的小角也像警车的角徽一样,有些变尖了,这我知道,和警车挨着的机,终日受他的影响,大都是要有些同化的。他肩上两个轮胎很有精神,身上黑白涂装到还是那样子,脸上挂着笑;手里提着一支配枪和一袋甜品,那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的布满划痕尘土的手,却灵活光滑了,像是漂亮的工艺品了。我这时很难堪,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,只是说:


  “阿!爵士,——你来了?……”


  我接着便有许多话,想要连珠一般涌出:能量甜品,吉他,数据板,掀桌子,……但又总觉得被什么挡着似的,单在脑模块里面回旋,吐不出去。


  他站住了,脸上现出欢喜和激动的神情;动着嘴唇,却没有作声。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,分明的叫道:


  “哥!……”


  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;我就知道,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个刻板的警车了。我也说不出话。


  他回过头去说,“警车,这是你兄弟吧。”便从后边走出条子来,这正是我芯里那个大阴影警车,只是和蔼些,没有从前那么严肃罢了。“这是警车了,这是蓝霹雳,从前你也没和我说过你们是……”


  擎天柱和大黄蜂走过来了,他们大约也听到了声音。


  “擎天柱。消息是早收到了。我实在喜欢的不得了,这不是和警车一同回来看蓝霹雳……”爵士说。


  “阿,你怎的这样客气起来。你们先前不是亲昵称呼么?还是照旧:小蓝,爵仔。”擎天柱高兴的说。


  “阿呀,长官您真是……这成什么规矩。那时是不知道,不懂事……”爵士说着,又捅捅警车来解围,警车却黑了脸,一言不发的紧紧盯着我。


  “警车?这么久不见了,都是熟机,想看看蓝霹雳也难怪的;还是大黄蜂和他去走走。”擎天柱说。


  大黄蜂听得这话,便来叫警车,警车迟迟疑疑同他一路出去了。擎天柱叫爵士坐,他迟疑了一回,终于就了坐,将配枪放在桌上,递过能量甜品来,说:


  “被我吃的没有什么东西了。这一点甜品倒是警车藏在充电床下的,给蓝霹雳……”


  我问问他的景况。他只是尴尬的笑。


  “还那样。警车也会来帮忙了,事却总是干不完……又不太平……什么地方都还有乱子。没有乱子,他芯眼又坏,有些空闲,去逛街,总要把我拐到充电床上,晚上不能好好充电;不去逛街,又只能在家……”


  他只是笑;脸上虽然带着护目镜,却有一丝丝炫耀的光射出来,仿佛柠檬一般。他大约只是觉得无奈,却又觉得骄傲,沉默了片时,便拿起配枪来默默的擦枪了。


  擎天柱问他,知道他那边事务忙,明天便得回去;又没有吃过午饭,便叫他自己到储存室拿能量块去。


  他出去了;擎天柱和我都叹息他的景况:警车,占有欲,腹黑,会玩,外冷内热,宠着,放任他胡闹,都哄得他像一个傻机了。擎天柱对我说,凡是没有必要的事务,不要去打扰他们,可以任他们乱搞。


  下午,他和给我演奏音乐:三把椅子,一张桌子,警车紧挨着他坐着,一把吉他。他又摆了一盘能量奶油(我昨天刚做好的奶油,那奶油,可以拿给警车吃),待我坐好的时候,他就开始弹吉他秀恩爱。


  夜间我们在内线偷偷聊了会天,都是让我很想烧的话;第二天早晨,他就同警车回去了。


  又过了九日,是我们开会的日期。爵士早晨便到了,警车没有同来,却只带着一个条子的专属通话机。我们终日很忙碌,再没有谈天的工夫。来机也不少,有开会的,有乱转的,有开会兼乱转的。待到傍晚他同我们分别的时候,这一舱室里的所有老少大小各种机,已经酸的面甲绿了。


  我们沉默的坐着,两侧的星海在宇宙中,都成了浩瀚渺远的颜色,连着在默默闪烁。


  大黄蜂和我靠着船窗,同看外面闪闪的星辰,他忽然问道:


  “蓝霹雳!警车什么时候回来?”
  “回来?他才走你就想他回来干什么。”
  “可是,警车约我到他那里去处理数据板咧……”他睁着晶莹的狗狗眼,痴痴的想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我和擎天柱也都有些尴尬,于是又提起爵士来。擎天柱说,那通天晓的补天士,自从开会以来,本是每日必到的,前天他在公共休息室的地板下,掏出一大堆特殊用品来,议论之后,便定说是爵士埋着的,他可以在休息的时候,和警车研究赛博坦机生理结构问题;补天士发现了这件事,觉得自己很没面子,便拿了那箱高纯(这是我们通天晓绝对不能碰的,浓度很高的能量液,盛在杯子里,大家都可以喝,通天晓却不能,要不是要出大事情的),飞也似的跑了,亏他还是个领袖,竟这样没有耐心。


  过去离我愈远了;过去的事也都渐渐远离了我,但我却并不感到怎样的留恋。我只觉得我四面有看不见的高墙,将我隔成孤身,使我非常气闷;那办公室里的护目镜的小爵仔的影像,我本来十分清楚,现在却忽地模糊了,又使我非常的悲哀。


  擎天柱和大黄蜂一起回舱室里了。我坐着,听一对对机的笑声,知道我在走我的路。我想:我竟与爵士隔绝到这地步了,但我们的朋友却还是一气,擎天柱不是正在和大黄蜂交流感情么。我希望他们不再像我,和兄弟的机走的太近了很尴尬……然而我又不愿意他们因为太腼腆又想在一起,而都如我般单身好久,也不愿意他们都如爵士般的不停秀恩爱而闪瞎别机,也不愿意都如别机般吵吵闹闹分分合合。他们应该有新的生活,为我这个单身机所未经生活过的。


我想到单身,忽然害怕起来了。爵士弹吉他非要警车在的时候,我还暗地里笑他,以为他总是和条子太亲昵,什么时候都不忘却。现在我所谓希望,不也是我自己能有个对象么?只是他的愿望实现,我的愿望茫远罢了。


我在朦胧中,眼前展开一片安详和平的赛博坦星来,上面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两轮美丽的月卫。我想:对象和朋友是本无所谓有,无所谓无的。这正如单身机;其实世上本没有单身机,狗机机多了,也便有了单身机。



要是还满意就给个心心手手?

开心就好,随缘吧😊……


tbc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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