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噌汤

渡过山外江湖水,轻骑执炬,千里下翠微。

论变形金刚与鲁迅先生文章的兼容性

论变形金刚与鲁迅先生文章的兼容性


鲁迅先生是伟大的文学家、思想家、民主战士。本篇纯属娱乐。
微腐向改编,有删减,崩坏,慎入,轻喷。
算是上次网络段子的后续?

不知道还有没有系列后续……

《塔恩先生》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杂兵20200325*


霸天虎基地也无非是这样。各个星球能量块丰收的时节,望去确也象蓝盈盈的轻云,但矿下也缺不了成群结队的“做霸天虎监督员”的机,脑袋上顶着个独眼,大胸擦的锃光瓦亮的逻辑怪,像一个行走的电灯泡子。也有大厚嘴唇的,抹着紫色口红,走上两步,弯腰扭胯,宛如一个智障机般,还要嘿嘿嘿大笑着。实在恶心极了。


基地指挥室的门房里有几个能量块买,有时还值得去一转;倘在上午,里面的几间休息室里倒也还可以坐坐的。但到半夜,有一间的地板便常不免要咚咚咚地响得震天,兼以满房电路增压剂乱抖;问问旁边值班的机,答道,“那是威震天陛下在打红蜘蛛副官。”


到别的地方去看看,如何呢?


我就往和平暴政号的医学专门飞船去。从霸天虎基地出发,不几十个塞时便到一处监狱,写道:霸王老变态。不知怎地,我到现在还记得这名目。其次却只记得卡隆角斗场了,这是赛博坦的遗民矿工震天威先生开始闹事的地方。和平暴政号是一个飞船,并不大;天天吵得利害;还没有霸天虎的杂兵。


大概是机以希为贵罢。汽车人的逃犯跑到霸天虎基地来,便用能量手铐拴住手部装甲,要是心诚就让他入伙,看不顺眼就打烂填肥;霸天虎的叛徒要是被和平暴政号抓住了,一到船上就请进海拉丝熔炼炉,且美其名曰“热热身”。我到和平暴政号也颇受了这样的优待,不但搭车不收交通过路费,几个先生还为我能活着而操心。我先是住在牢房旁边一个舱室里的,刑讯是已经颇吵,音乐却还多,后来用能量毯盖了全身,关上了音频接收器,只留排气口出气。在这阴森潮湿的地方,音乐竟也听不见了,那是我还不知道这音乐来自哪里,于是安安稳稳下线。能量块口味也还不错。


但一位先生却以为这也包办囚机的饭食,我住在那里不相宜,几次三番,几次三番地威胁。我虽然觉得牢房兼办囚机的饭食和我不相干,然而不敢拒绝,也只得别寻相宜的住处了。于是搬到别的舱室,离牢房也很远,可惜每天总要听“DuangDuangDuang”的至高天组曲。


从此就看见许多陌生的机子,看到许多新鲜的刑罚。刑讯学是两个机分任的。最初是解剖学。其时进来的是一个紫色的先生,一身性感发光条带,戴着狐狸脸面具,拖着一堆高高矮矮的犯机。一将犯机放在审讯台上,便用了低沉而很温柔的声调,向大家介绍自己道:


“我就是叫作塞星高岭之花塔恩的……。”


后面有几个机笑起来了。他接着便讲述变态解剖学在威震天的带领下发展的历史,那些高高矮矮的机,便是从几天前到现今侮辱威震天陛下的丑机机。起初有几个是汽车人那边的;现在还有霸天虎自己的,他们嫌自己活的太久了想去找U球搓麻将,并不是要强迫他们。


那坐在后面发笑的是和平暴政号的其他常驻机,在船上已经好多塞年了,对塔恩颇为熟悉的了。他们便给我互相掀老底。


这塔恩先生,据说是太爱变形了,竟烧坏自己的变形齿轮好多回;平时温文尔雅的,说话办事都很有礼,有一回在霸天虎基地,致使一个不着调的机疑心他好欺负,现在坟头草都好几十米高了。


他们的话大概是真的,我就亲见他有一次上讲堂捂着变形齿轮。


过了半个太阳周期,大约是五六蓝星日后,他使青丘来叫我了。到得刑讯室,见他坐在几个变形齿轮和许多半死不活的废机中间,——他其时正在抚慰着犯机情绪,后来有一个机惹他不高兴于是脑模块在大厅里挂出来。


“至高天组曲的歌词,你能抄下来么?”他问。

“可以抄一点。”

“拿来我看!”


我交出所抄的歌词去,他收下了,几个塞时后便还我,并且说,此后每一周期要送给他看一回,不送来就给我涂基佬紫口红。我拿下来打开看时,很吃了一惊,同时也感到一种恐惧和温馨。原来我的歌词已经从头到末,都用犯机的能量液添改过了,不但增加了许多脱漏的地方,连文法的错误和写的不工整的地方,也都一一订正。这样一直继续到教完了他所担任的功课:解剖学、礼仪学、声乐学。


可惜我那时不太变态,有时也很单纯。还记得有一回塔恩先生将我叫到他的研究室里去,翻出我之前抓机时候的一个图来,是一个傻不唧唧的叛徒,指着,向我和蔼的说道:“你看,你对这个机下手太狠了。自然,这样一刀下去,的确比较痛快些,然而咱们刑讯不是闹着玩的,流程是那么样的,我们没法改换它,死机就不会说话了。现在我给你说好了,以后你要全照着咱DJD的尿性规矩来。”


但是我还不服气,口头答应着,心里却想道:“机自然还是得送回火种源;至于抓机时要抓活的的事,我芯里自然记得的。”


塞年试验完毕之后,我便回基地上搬了几天砖,再回和平暴政号,活机名单早已发表了,一共几机一狗之中,我在中间,不过是没有进粉碎机罢了。这回塔恩先生所担任的功课,是解剖实习和局部解剖学。


解剖实习了大概一周期,他又叫我去了,很高兴地,仍用了极有抑扬的声调对我说道:“我因为听说你们杂兵是很不变态的,所以觉得搞笑,怕你不肯焚烧脑模块。现在总算放心了,没有这回事。”


但他也偶有使我很为难的时候。他听说霸天虎头子的威震天的头盔是可拆卸的,但不知道详细,所以要问我怎么摘法,铁桶是什么色号尺码的,还叹息道,“总要拔一拔才知道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?”


有一天,六阶的霸王到我舱室里来了,要借我的歌词看。我检出来交给他,却只翻检了一通,并没有带走。但他一走,内线就收到一封只有几行的信,拆开看时,第一句是:


“你他渣的活够了吧!”


这是《威震天演讲稿》上的句子吧,但经威震天陛下新近引用过的。其时正值赛博坦内战,威震天陛下便写了一封给汽车人的统帅的信,开首便是这一句。汽车人内线上很斥责他的神经病,爱星虎子也愤然,然而暗地里却早受了他的影响了
。其次的话,大略是说上次解剖学的实践,是塔恩先生对犯机提前下了手,我还想攀高枝讨好塔恩先生,所以才能活到现在。末尾是一个大唇印。


我这才回忆到前几天的一件事。因为霸天虎要开会,霸王便在内线上发来消息,无非是问问塔恩先生近来齿轮如何云云。末一句是“请全体到会勿漏新机为要”,而且在“新”字旁边加了一个圈。我当时虽然觉到圈得丑陋,但是毫不介意,这回才悟出那字也在讥刺我了,犹言我得了塔恩教员的青睐,这是吃五百万年塞星老陈醋了。


我便将这事告知了塔恩先生;有几个认识我的DJD也想看热闹,一同围观塔恩先生去寻霸王托辞检查的无礼,并且要求他将这封信里的脏话改掉。终于这吓机的话消灭了,霸王却又竭力运动,要塔恩先生留在他舱室几天去。结末是我便傻呆呆在基地呆了几天,被一伙机嘲笑着说我将塔恩先生推进了酸海,可是便宜了霸王。



………………



到第二塞年的终结,我便去寻塔恩先生,告诉他我将不学解剖学,并且离开这和平暴政号。他的面具仿佛有些抽搐,似乎想骂机,但竟没有说。
“我想去学医学,先生教给我的学问,也还有用的。”其实我并没有决意要学医学,因为看得他有些高兴过头了,便说了一个打击他的谎话。
“为折磨机而教的解剖学之类,怕于医学也没有什么大帮助,再把别机给治死了。”他高兴地说。将走的前几天,他叫我到刑讯室里去,交给我一个犯机刚拆下来就坏了的变形齿轮,后面写着两个字道:“快滚”,还说希望将来把我找到的新的也送他。但我这时适值没有多余的了;他便叮嘱我将来找到了寄给他,并且又言以后要不是有变形齿轮就不要来麻烦他。


我离开和平暴政号之后,就多年没有解剖过机,又因为状况也糟糕,说起来无非使他更幸灾乐祸,便也不曾给他送变形齿轮去了。经过的年月一多,连他去哪里也不知道了,所以虽然有时想找几个给他乐一乐,却又打不过别的机,这样的一直到现在,竟没有寄过一个变形齿轮或者一个叛徒给他。从他那一面看起来,除了霸王知道他去哪了,就杳无消息了。


但不知怎地,我总还时时记起他,在我所认为我师的之中,他是最使我害怕,给我打击的一个。有时我常常想:他的对于我的错误的嘲笑,吵机的音乐,小而言之,是为霸天虎,就是希望霸天虎有新的变态。大而言之,是为塞星,就是希望新的变态传到塞星去。他的性格,在我的眼里和心里是伟大的,虽然他的真实面貌并不为许多机所知道,我也不知道。


他所改正的歌词,我曾经订成一打,收藏着的,将作为永久的纪念。不幸几年前遇到霸王的时候,他搬走了我的书箱,连箱子带里面的东西都失落了,恰巧这讲义也遗失在内了。拜托同僚们去找寻,都笑我傻。只有那个坏的变形齿轮至今还挂在我基地舱室的东墙上,书桌对面。每当夜间疲倦,正想偷懒时,仰面在灯光中瞥见那个锈迹斑斑的齿轮,似乎音频接收器又要响起至高天组曲来,便使我忽又良心发现,而且增加勇气了,于是吃一个能量块,再继续做些为“轮子君子”之流所深恶痛疾的行径。


写完有点莫名感动?

肝了肝了,心心手手随缘分。


tbc?

评论(22)

热度(207)

  1. 共2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